风袖的脸色僵硬了一瞬,随后迅速恢复如常,只道:“娘子谬赞。”
“你帮我把这药送到流云屋里,嘱咐她放在阴凉处,这是王爷从宫里头带回来的,解决风热风寒最有一套。”
这样珍贵的药再者流云又不是什么绝症,不过休息几日便能好的事情,阮娘子竟一直记在心里头,还舍得用这样上好的药,倘若说这是做戏,可这做戏的成本也太大了。
风袖心中讶异,面上却也不敢表露太多,毕竟主子们最忌讳的,便是手底下的人背着他们说三道四。
她想被阮娘子留下,就必得先展示给阮娘子留下她的价值。
流云这几日在外守夜,秋深露重的体内积了不少寒气,病来如山倒,是以她一连病了三五日都不见好转。
而在这段时间里,发生了一件更大的事。
“皇上有意让王爷去北邙平叛?”师浔光从主位上急急冲向楚行南,扶着晴柔的手才不至于一时激动而失了仪态,“可王爷不是两个月前刚从北邙回来,哪有再让王爷去的道理?”
师浔光向来是温婉大方、从容镇定的,很少会有如这般失态的时候。
怪就怪在家中前段日子刚给她来了信,照例寒暄了一番后,父亲隐约提到了旁支有个表了几表的小妹,今年方及笄,正是出落得水灵的时候,话里话外都是要师浔光将她接进王府固宠的意思。
笑话,王爷除了阮氏谁都不近,以为再送来个女人就能改变些什么吗?
空有面貌没有脑袋的废物,师家一年到头来不知要死上多少个,去野外乱葬岗走上一圈,大凡是年轻女子十个里有八个都是师家的人命官司。
金玉在外败絮其中的所谓清流世家自她大父走后便一日不如一日!如今就连送家族偏支的女子来争宠这等腌臜手段都使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