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话,不用内侍多说,娜珠尓也都明白了。
冯执素竟然有孕了?!又是趁她不在王府的时候?
终归是她太自信了,娜珠尓追悔莫及,居然让这群女人找到了机会去接近王爷,倘若那时她在府中,还有他们什么事?
想到这里,娜珠尓回头问了阑若一嘴,“方才你拦下的那个侍婢,是不是那楚国女人借口自己身子不适来邀宠的?”
无怪娜珠尓会这么想,实在是前车之鉴太多了,从前周晚瞳还在府里时便想破了脑袋找法子邀宠,有几次便连娜珠尓都糊弄过去了,吃过几次暗亏后,娜珠尓心中便愈加厌恶工于心计、矫情做作的楚国女子了。
未料这一次阑若却是摇头,“那侍婢似乎只是跟着内侍将御赐之物送还王爷。”说到这里,阑若也嗤了一声,“算她识相,知道这大楚皇帝御赐的宝贝她是承受不起的,那些个没眼力见儿的奴才送错地方后,她巴巴地就叫身边的贴身侍婢送回来了。”
娜珠尓听着点了点头,然而目光却慢慢落到了静静安置在一旁的木匣上。
那木匣通体泛着华贵的沉木色泽,间或有祥云金纹镌刻其上,开口繁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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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烟罗醒过来时,恰见楚行南以手支颐、双眸轻阖,整个人斜斜地倚靠在拔步廊上,英挺的鼻梁在脸庞上割出一道阴影。
她慢慢伸起手来,鬼使神差地轻轻拨过男人眼下浓密的睫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