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才当掉了楚行南送来的些许首饰的阮烟罗缄口不言,慢悠悠地理了理袖口,这才抬头笑眯眯道:“冯娘子这不像是神妃仙子,倒像是财神爷,金灿灿的。”

神妃仙子何等冰姿玉骨、仙气飘飘,财神爷却与铜臭(xiu)相连,这么一想,冯执素倒显得俗气极了,偏生阮烟罗笑得温和,好似并无其他的意思,这时候若追问上去,反倒衬得冯执素心胸狭隘。

闷头吃了个亏,冯执素听了面上也不恼,只是从臂钏里幽幽抽出了方帕掩了掩嘴,“昨夜没睡好,瞧奴婢这脑袋是转也转不动了,这几日王爷总召奴婢去书房随侍,奴婢总是推拖不得”

说完,一双细长的骡眉柔弱地拧起,似乎真是一副不堪其扰的模样。

三句话不离“王爷”,阮烟罗甚至失语至幽幽叹过一口气,“辛苦你了。”

冯执素:“”

师浔光:“”

房中二人闻言俱是一顿,这下就连流云也跟着蹙起了眉头,好似冯娘子说出这话来不是为了让主子体恤她的意思吧?

“奴婢其实也并非是那个意思,”冯执素似乎是生怕阮烟罗拿着她无意间扯来的话去楚行南跟前打官腔,又找补道,“承蒙王爷错爱,奴婢惶恐。昨夜奴婢又侍候着王爷沐浴”

“昨夜?”这回终于轮到阮烟罗不淡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