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流云没有收手的意思,阮烟罗往流云的方向走了两步,干脆地夺过她手中的瓷瓶,嘟囔着,“真是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啊!”
“噗通。”伴随着清脆的入水声,绘着精细玫瑰金边纹的珐琅彩瓷瓶浮浮沉沉在水面,最后浮了又沉。
阮烟罗揉捻着指尖方才从流云处接过,还未来得及涂抹至发鬓的精油,颇有几分尴尬地同流云面面相觑。
“主子出手可比奴婢阔绰多了。”
“”
谁教你和主子这么说话的?
阮烟罗这澡泡得格外久,久到伙房的热水往漱玉阁侧厢送了一桶又一桶,到最后叫伙计直纳闷,“流云姑姑,您们这院子里头是在杀猪吗?”
最后那人叫流云捡起扫帚赶了出去。
“好香。”流云耸了耸鼻子,忍不住又打了个喷嚏。
阮烟罗:“”
她倒是一直闻着这香味,现下已经麻木了。
“不要那件褙子,给我将之前内侍送来的那身夹袄拿来。”阮烟罗指指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