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安年笑得更厉害了。

笑够了,他把手覆在小孩儿的手背上,跟小孩儿一起看着远处的白露低头梳羽毛,听风吹过芦苇荡。

风越来越大了。

乔安年这才跟贺南楼两人往回走。

回去时,贺南楼把外套给披在了乔安年的身上,替他把双臂放进衣服的袖子里,又替他把纽扣给系好。

乔安年可没忘记,先前某个嘴硬的家伙是怎么说的。

这人多坏啊,人把外套给他穿了,他还故意问道:“宝,你是不是傻了?”

贺南楼抬眸看了他,低头替他将最后一颗纽扣给系上:“失忆了。”

忘了自己先前说过什么话。

乔安年乐得不行,笑倒在小孩儿怀里。

张子骁的儿子醒了,四个月大的孩子,已经知道抱着比躺着舒服,不肯一个人坐在推车里。

总是一放进婴儿推车里,就开始扯着嗓子哭,哄得大人心软,去抱他。

仅仅只是抱在怀里还是不肯,一定要人站着抱他,大人要是一坐下,他就哭。只是站着也还是不行,一定要人抱着四处转悠才肯。

只要一停下来,没过几秒,就扁起嘴,要哭,要哭的模样。

这谁吃得消?

好在人多,每个人轮流抱着转悠,不至于太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