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有白鹭栖息在水田上,一阵风吹过,芦苇的树叶簌簌地响,间或响着几声白鹭的啼鸣,是只属于冬日的温柔跟静谧。

起风了。

乔安年身上的羽绒外套,刚才在屋外晒太阳时脱了,放在椅子上,没穿过来,他现在身上只穿了红色的毛衣。毛衣透风,

风一个劲地往他的领口跟。

乔安年抱了抱手臂。

贺南楼:“冷?”

乔安年被冻得有点流鼻涕水,他吸了吸鼻子,“是有点。”

贺南楼动手解开大衣的扣子,乔安年赶紧制止道:“别脱,除了毛衣,你是不是又只穿了件背心?我里面穿的可比你还多——”

贺南楼解开身上的大衣,他站在乔安年的身后,把人给搂进怀里。

大衣带着人体的温度,将乔安年整个人都包裹住,熟悉的气息灌鼻而来,后背,抵着温暖的胸膛。

对于一个男人而言,乔安年就没有想过有一天,自己会被人从后面给抱住。

他以为自己会很不舒服,很不适应,奇怪的是并没有。

还挺舒服。

乔安年将脑袋往后靠,倚着贺南楼的胸膛,笑着调侃道:“我还以为你刚刚是要脱下来给我穿呢。”

贺南楼睨了他一眼:“我傻?”

他又不是木桩,更不是田野上的稻草人,感觉不到冷。

乔安年笑出声,胸腔震动。

贺南楼圈在他腰间的手臂收拢了一些,警告他不要笑得太过明目张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