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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也没听戏,去听了相声——刚好有人来演出。她听着台上人唱太平歌词,他在旁边跟着低声哼唱,修长的手指在桌上轻轻的叩着。

那时他还年轻,嘴边的绒毛还没长齐,却已经初露风华。

“哇,沈木头,没想到你现在还会唱曲儿。”她拍着手掌夸赞道。

沈砚书眉头一挑,“我以前就会,你不是知道的么?”

“已经很多年没听过了,我以为你已经不会这么俗的东西了。”她摇了摇头,相比于古琴的高雅,讲市井的小曲儿似乎是俗的。

沈砚书却笑了起来,“雅俗并没有明确的定义,大雅是俗,大俗亦雅,能走进人心的才是好音乐。”

容溪点点头,又摸摸肚子,“我肚子饿了。”

“那就去吃早饭,你不是惦记着看樱花?”他站起身来,心里松了口气,总算等到她捯饬完那张脸了。

要他说,不化妆也很好看的,可是容溪不同意,“淡妆也是妆,不化就像没穿衣服。”

“……你高兴就好。”他抬眼看着电梯上的数字,温吞的应了声,在心里合计以后要是要出门,得提前多久叫她起来才最合适,既能让她慢慢化妆,又不影响睡眠的那种。

沈老师不懂,紧急情况下,很多女孩子可以十分钟之内就化完一个妆的。

吃过酒店的早饭,他们一起去樱花园看樱花,如果没有出差或者旅游的话,这会是今年春天容溪唯一一次看樱花了。

樱花园培育了数万株樱花,天气又好,入目皆是一片粉红,远远望去,仿佛连天幕都被染红了似的。

每个小女生都爱浪漫,爱美丽的事物,从进园开始容溪就在不停的拍照,远景近景要拍,还要用微距相机拍,忙得不亦乐乎。

她是不懂这些樱花都是什么品种的,但沈砚书的母亲穆教授是名植物学家,耳濡目染之下他也知道得不少,于是很耐心的给她讲这都是什么品种的樱花,“你看这个叫貂蝉,旁边那株是中国樱……”

容溪听得晕乎乎的,连连哦哦哦,等他讲完之后就把手机塞给他,“快,给我拍照!要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