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后天晚上见。”车窗被摇上,逐渐将华星的脸给朦胧了。
裴宿目送华星离开,思及女人眼底闪烁着的狡猾深意与志在必得,找了个附近的澡堂洗了个澡换了干净的衣服,不顾深夜打了个的去了医院。四十分钟后他如愿抵达帝都医院住院部,出示了相关证明后顺利进了医院,上了6楼,饶了好几个弯儿,他才抵达目的地。
透过门上的玻璃望了望里面被仪器维持生命的中年女人,他稍稍安心了些。
他轻轻推开门走进去,在床边坐了下来,给始终没醒过来的人掖了掖被子,“妈。”
而另一头闻镜身上有些擦伤,怕女儿出事的闻松将人送到医院检查,护士给闻镜把伤口包扎了一遍,还叮嘱了些注意事项。可闻松身兼母职,勒令她两日不准出院,好好养伤。
这换了以往,两人早吵起来了。
闻镜以前觉得闻松□□霸道,现在一看就活脱脱一个老妈子,他说一句她点个头,跟乖乖牌似的。
闻松一直在等女儿闹腾,等来等去也没等出个幺蛾子,闹肚子疑惑,竟然有点儿不习惯。
等住院手续办完,闻镜将程霏霏给打发了出去,抓着她爸的手认认真真道:“爸,你心脏不好,不要随便生气。”
闻松:“??”
这丫头是嫌他生气不够是不是。
“爸,我发誓,从今以后重新做人,我会好好回家继承家产,绝不让你打下的金库变成一地狗毛!”闻镜表决心。
闻松神色微妙望了望她,不知道她到底哪儿受了刺激,可又难得见她斗志昂扬,也不愿意打击她,顺着她的话道:“嗯,那你先把初中知识给补一补,再把高中知识补一补。你也才二十岁,去考一考帝都学校的金融系,再回来继承家产。”
女儿并不是念书的好苗子,这点在她小学他就知道了。
像一盆冷水凉飕飕从头顶倒下来,闻镜抽了抽嘴角,丧气的“哦”了一声。
所以,靠自己是那么难的一件事情么?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