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霏霏弯唇笑了笑,催促道:“好啦好啦,我们先进去吧。”
两人一进警局,坐在椅子上的闻镜望着两鬓染上苍颜却身体硬朗的闻松缓缓站起身来,鼻尖微微酸涩,眼眶里叠着层层薄雾,不及多想人已三步并两步走过去抱住正欲教训她的闻松,将头搁在他肩膀上生怕这一切是梦,轻轻喊了句:“爸爸。”
闻松满腹怒意被这一抱瞬间卡碎在喉哝里,又听女儿扬着哭腔心里顿时软成了一团,犹豫了下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
这进个警局怎么委屈成这样?
自从林楠过世,他没能及时回去看林楠最后一眼,闻镜就再也没跟他说过几句好话,后来干得事情全部跟他的期望反着来,父女俩势同水火,活像仇人似的,哪儿会像现在抱抱他。
“爸爸,我回来了。”闻镜抱着闻松宽阔的肩膀蹭了蹭,饱含热泪道。
不会再让你被人陷害致死,也不会再闹小脾气了。
“回来就好。”闻松像小时候安抚她一样抚了抚她的头。
闻镜幼年时,他倒希望闻镜能冲他撒撒娇,可偏偏闻镜跟个alha似的,也就没再期望过。
程霏霏微微蹙眉望着他,又将话题拉回来,忧心忡忡道:“闻镜,那个alha怎么样了?真的被你”
闻镜揩了揩眼泪,松开闻松,也没管她说什么伸手抱了抱松了手,扯了抹笑道:“好久不见,霏霏。”
上辈子闻松撒手人寰时,留了口气等她回去交代后事。他生怕闻镜作死,便将她珍重托付给了两个人,一个是干妹妹程霏霏,一个是世交叔叔费延。一个能帮她打理公司,另一个能给她撑腰顺便收拾烂摊子。
程霏霏没帮她打理好闻氏集团,垮了后为了前途跳槽去了华氏集团。
费延是个隐藏的变态杀人狂,有收集oga腺体的癖好,犯案时被逮捕入狱。
反正,她爹就没把她托付对人。
总而言之:靠山靠水,不如靠自己。
“我们不是中午才见过么?”程霏霏笑着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