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即便如此,有次还是不小心被徐长夏撞见了。
徐长夏见了他,一副意外又恼怒的模样:“你还想缠着白念?”
沙迁真是佩服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修养了好脾气,竟然一点都不生气。
他就那样回了家。可第二天,便听到李知新犹犹豫豫地跟他说:“诶,听温故说……徐长夏昨天提议跟白念订婚,白念答应了。”
沙迁没办法相信徐长夏不是故意针对他!因为他看起来还缠着白念,所以徐长夏就要订婚?!而且白念还答应了?
巨大的悲伤撕破平静麻木的表象,沙迁也是这时候才知道,原来自己其实从来没有真的甘心。
他不相信。
白念那么爱过他能有假?
他跟白念共同用真心走过的日日夜夜能有假?
他应该对自己亲身经历的这段感情有信心,白念绝对不会不要他。
沙迁身子颤抖,他迫切地要去证实这个定论。
白念不是不要他,她只是不记得了,她只是不知道他是她的男朋友,如果她知道,她一定不会这样的。
这么想着,沙迁就出了门。
他抬手看了眼黑色的手表,确定时间,带上他和她卧室的钥匙,飞速地奔往白念那里。
沙迁越想,越觉得自己的思路没有问题。
告诉白念真相她就会对他改观,她就会重新审视两人的关系,他可以把两个人发生的全部甜蜜都复述给她,她知道这些回忆,就会明白的。
那样,解绑又有什么关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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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迁到达的白念家的时候,时间还挺巧。温故刚出门,屋里就白念一个人,没人打扰,刚好适合谈事。
从来不化妆的白念今天化了点淡妆,看起来是为了订婚在试妆。
她许久没见过沙迁了,犹豫好半天才没好意思让沙迁站门口,给他进屋,帮他倒了一杯水。
沙迁坐在干净的大理石餐桌边,他随意地扫了眼这张桌子和白念给他倒的水。
用的还是这套杯子,餐桌也一样,白念似乎刚洗完水果,桌子上还摆着他熟悉的水果盆和水果刀。以前白念心情好时就会给他削水果,俨然一副贤惠女朋友的模样,让人很难联想起白念刁蛮任性的模样。
沙迁没走神太久,他是来告诉白念过去的,便单刀直入地说,没有铺垫。
白念听得莫名其妙,都怀疑沙迁是不是精神有问题。
沙迁也不着急,发生过的事情,总有证明它发生过的办法:“你需要我说一些只有男朋友才可能知道的事,你才相信,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