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定夜虽负风流之名,在胞妹跟前却一向维持着兄长的威严,今日被她撞见亭中这一幕,不免有些尴尬,待师雨走远,立即道:“墨城如今形势不稳,不是你待的地方,尽早回宁朔去吧。”
乔月龄冷冷道:“既然墨城形势不稳,大哥何必插足?不如跟我一起回去。”
乔定夜拂袖:“我奉陛下命令督管墨城,不能离开。”
“可是你此刻留在墨城,与师雨眉来眼去,难道不算趁人之危吗?大哥时常教导我为人处世,如今自己却做着叫人不齿的事!”
“很多事情你不懂,休要多问。”乔定夜举步要走。
乔月龄快步上前拽住他衣袖:“即墨无白呢?你将他关在哪儿了?”
乔定夜狠狠甩开她的手:“他最好别落在我手里,免得祸害你。”
“……”乔月龄惊讶地看着他远去的背影,第一回觉得自己的大哥如此陌生。
即墨无白自然好好地待在牢里,算了算日子,料想杜泉也该到了。即墨无白知道他不喜欢墨城,每次往返都对那些古怪天气提心吊胆,这次真是难为他了。
不过他最愧疚的还是乔月龄,她与此事毫无干系,却被拖下了水。
隔壁牢房的邢越越来越焦躁了,每在牢笼中多关一日,他就觉得自己离死又近了一步。这种等死的感觉简直快要把人逼疯了。
“少卿大人,你到底有没有办法啊?难道就无法对付乔定夜了吗?”他扒着竖栏,朝对面颤巍巍地伸出手去。
即墨无白端坐在地上,侧面对着他,手里捏着根树枝在地上写写画画,一点一点理着头绪:“尊夫人说最早与乔定夜的人接触是一年前,那时候你假扮高僧封摩迦来墨城造谣,应当就是他的安排了。此人心机深沉,谋定后动,布局如此之久,要想对付他岂会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