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如此,一听说杜泉来此,她还是立即点头让他来见。
杜泉随着下人穿过曲折的回廊,浅池繁花,衣摆沾染了不少灰尘,显然这一路赶得很匆忙。
乔月龄胡服如常,脸上还带着汗,坐在一块大石上,毫无大家闺秀的架子,不等他见礼便问道:“你怎么来见我了?”
杜泉施礼,神色很急:“乔姑娘,我家公子在墨城和师城主成亲了你知道吗?”
乔月龄霍然起身:“胡说!师雨明明是要跟城主即墨倓成亲。”
“谁说不是呢!”杜泉脸上都急出汗来了:“这事说来古怪,城主成亲当日被害了,我家公子为了稳住墨城形势,便假装与师城主成了婚。哪知师城主后脚就说他是凶手,如今我家公子在大牢里呢。我也不知道该找谁了,想着唯有乔姑娘您对我家公子最好,只能来求您相助。”
乔月龄原本就冷的脸色又冷了几分:“即墨无白当真只是因此才与师雨成婚?”
杜泉有些讪讪:“到底瞒不过乔姑娘,其实我家公子对师城主心仪久矣,只不过奈何彼此身份,不敢直说罢了。”
“原来如此……”
乔月龄像是受了重创,整个人都萎顿了下去,坐在大石上,背脊微微弯了弯,但随即又挺直。
她早该想到的,即墨无白和师雨之间的事情并非毫无迹象可循,是她太自欺欺人了。
“走!”她忽然站起身,对杜泉道:“我随你去墨城看看。”
上午出殡,下午乔定夜便正大光明带着东西在城主府下榻。如今城主府内外都是安西都护军,师雨的耳目已被全部切断,原本要追查山石道人的下落,眼下再无进展,甚至连治伤所需的医药都急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