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包扎好,他才抬起了头,一眼扫到窗边人影,顿时吓了一跳:“陛下这么晚站在窗口,是想吓微臣不成?”

安平抿了抿唇,也不走门,径自撑着窗口一跃而入,笑得放荡不羁:“哎呀,不觉得这样很有采花大盗的风采么?”

“陛下认为采花大盗那叫……‘风采’?”

安平不作理会,在他床边坐下,指了指他的伤口:“看样子你似乎熟练得很啊。”

齐逊之笑了一下:“我这般情形,受伤也是常事,久而久之也就熟练了。”

安平眸光微闪,不置可否。

以前他受伤多少,她不知道,但如今在她身边屡屡受伤却是事实。

“陛下这么晚为何还不休息?”齐逊之忽然开口,打断了她的思绪。

“没什么,四下走走罢了。”

齐逊之细细地看了看她的神色,隐隐察觉到她心中有事,却只是故作轻松地笑了一下:“这么晚走到微臣这儿,还真是巧呢。”

安平伸出手指挑着他的下巴,轻浮地笑:“怕什么,你都对别人说是朕的人了,还在乎这些?”

听闻此言,不免想起那日仓惶离去的周涟湘,齐逊之轻轻叹了口气,虽然对她无意,但周小姐是个好姑娘,伤了她终是于心不忍。

“子都在想什么?”

转头看到安平似笑非笑的眼神,他笑了笑,贴到她耳边低语:“微臣觉得陛下说得很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