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禀殿下,微臣已将林逸安排为司造一职,他日制造机弩,必然顺畅,不过……”
“怎么,担心他不可信?”
沈青慧抿着唇点头。
安平忍不住笑了一下,她倒是查过林逸的底细,但是毫无所获,不过可以确定他与朝中诸位大臣毫无关联。放下奏折,她端起茶盏抿了一口,对沈青慧道:“所谓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无碍。”
见她如此肯定,沈青慧不再多言,不过,很快她又想起了另一件事。
“殿下可知焦御史又在陛下面前参了您一本?”
安平眼神倏然冷凝。
她当然知晓,焦义德前段时间拿她允许女子参加诗会和将双九留在身边的事情大做文章,再度请立萧靖为储君,连带她父皇母后也知晓了她遇刺之事,紧张无比。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为保证皇帝安全,只有她和少数几个心腹大臣知晓他老人家如今身在何处休养,焦义德是怎么找到他老人家的所在的?
还有当日的那场刺杀,至今齐逊之还未查出刺客来历,恐怕也很棘手。
安平挥了挥手,示意沈青慧退下,后者只道她是在生气,不敢做声,恭谨地行礼后便退了出去。
安静没有持续多久,外面忽然传来一阵吵闹,双九忿忿的声音传入殿中:“少傅大人请留步,殿下面前岂可佩剑?”
“让开!”刘绪的声音充满愤怒,接着便是乒乒乓乓的打斗声,听架势似乎马上就要闯进来了。
安平确认了一下今天的确是月休后,无奈起身,顺手捞起搁在桌沿的一直毛笔走到殿门处,果不其然看到两人已经缠斗到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