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抱着胳膊欣赏了一阵,觉得双九的武艺挺不错,留他在身边做侍卫很合适。而刘绪却好像处于盛怒中,舞出的剑花虎虎生风,不甘其下。她撇撇嘴,返回到桌边又拿了一支笔,然后站到门口朝二人各丢了一支。

两支笔看似随意丢出,却准确地击在二人执着武器的手腕处,双方动作俱是一顿,便自然而然的停止了械斗。

安平眯了眯眼,朝一脸震惊的刘绪勾勾手指:“你进来。”

也许是被安平刚才那一击拉回了理智,走进殿门前,刘绪顿了顿,终究还是丢开了手中的剑。

“怎么了?”本以为会被问罪,结果安平只是在桌后坐下,抬眼看着他问了一句。

刘绪有些赧然,拱手行礼:“微臣冒犯殿下,罪该万死。”

安平又饮了口茶,一边看奏折一边又问了一遍:“本宫问你怎么了?”

刘绪没有做声,沉寂许久才闷声道:“殿下可知京兆尹家的三公子?”

安平抬头,眨了眨眼:“不知。”

像是瞬间就被激怒,刘绪的脸一下子涨红起来,声音也不自觉地升高了几调:“殿下怎会不知?他明明都仗着您的名号在外招摇作恶,今日甚至还当街打死了人!”

安平皱眉:“什么?”

原来今日是秦樽与焦清奕入军营的日子,两位贵公子哪里舍得平日养尊处优的生活,临行前免不得一番折腾。刘绪便与齐逊之一同前去安抚相送,回来时却撞见了京兆尹家的三公子当街行凶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