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留下一份合同,上写:合则聚,不合则去。
那样高贵与冷淡的现代世情中,张社的安慰让启珊有流泪的冲动,如果不是她
已经没有眼泪的话,她一定会流泪的。
张社说:“启珊。”
启珊回过头:“我没事,我去睡了。”那样性感沙哑的声音,那孤独无助的语
调,启珊不知道她这样说话,对男人来说简直是一种勾引。
张社不语,这个他爱的女人,笨女人。
那个坚强的宋启珊,在丈夫同她离婚后仍能谈笑的宋启珊,终于沉默了。
杨杨死亡之初,她还能强挤出个笑容,直到那一天,曲玲来找她,笑容终于自
她脸上消失。
那一天,同每一天一样,启珊仍上班,下班回到家,埋头上到四楼,快到家
了,启珊低头掏钳匙,忽然觉得有人影一闪,她一抬头,人影已到面前,启珊本能
地要后退一步,但人家已冲到她面前,只听一声娇喝,耳畔一声巨响,启珊挨了结
结实实一记耳光,在乱冒的金星中,启珊看到一个篷着头的瘦高年轻女子,冲她尖
叫:“你杀了他!你杀了他!”
启珊认得她,虽然她同她从未见面,她依然认得她,她就是曲玲。启珊也完全
明白曲玲嘴里被她杀掉的‘他’指的是谁,一时间,启珊心灰意冷,无法反抗,她呆
站在那儿,只差没把右脸也送上去请人打。
曲玲还要扑上去打,忽然被一只有力的手拉开,曲玲个子高大,发疯用力时,
一般男人很难制服她,此时被人家一只手拎住,竟不能挣开,她不禁有点惊怕,只
听那男人问:“启珊,怎么回事?”
启珊这才清醒过来,一只手摸上自己的脸,麻苏苏的,象摸一片橡皮般,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