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好象刚从冰箱里取出来的冻猪肉一般。
启珊的悲哀,硬生生硌在心口,她后退一步又一步,终于推开门出去,慢慢坐
在外面的椅子上。
不好描述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不完全是悲痛,倒象是手指刚被机器压扁,
全无感觉的麻木。
不痛,只是一种不真实感,只是觉得怪异,只是觉得恶心。
有人过来问话,启珊一一回答。
人走尽,最后一句问话是:“你没事吧?要不要我送你回去?”
启珊摇摇头:“我没事。我坐一会儿。”
然后胃开始慢慢地痛。
象是胃里硌了块石头一样的痛,有什么东西生硬地硌在那儿,无法消化。然后
胃部开始绞痛,器官扭在一起,一阵阵地痛。
启珊慢慢缩成一团,然后冷汗不住冒出来。
会不会痛到昏倒?会吗?不会,只是痛,一阵又一阵地袭来,让人一次又一次
地用尽力气来忍痛,不是忍受不了的痛,只是力气一次比一次少,忍耐力一次比一
次差,终于崩溃到狂燥地想大喊大叫,却终于因为有别人的眼睛在,而不能发作甚
至不能流泪。
启珊慢慢地从座位上站起来,慢慢走出去。
那种想用头去撞墙的感觉又重回到她的身体里。
那是当她知道杨杨会离她而去,她却只能微笑着掩饰伤痛时的感觉。想撞墙,
想伤害自已的身体以平息精神之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