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我讨厌。”贺阑无奈地哄着,将她的泪水温柔地拭去。

哄了半晌, 终于止了哭声。

“那……可愿意?答应我吧?”

贺阑从来没有想要过什么,他的人生里只有责任二字,可现如今却不同了。

她肿着眼泡,紧攥着他的衣领, 鼻音浓重,“那你骗我钱的事就这么算了吗?”

还是惦记着她的小银子。

贺阑早有准备,拍了拍手,门被打开,乌泱泱进来一帮人,抬着十几个箱子,哐哐都堆在地上,没一会功夫,屋子被塞得满满当当。

???

贺阑松开人,走过去,亲自一箱一箱打开。

全都是白花花的银子。

还有几箱金子。

!!!

“这里一半是从你那里赚的钱,我一两银子都没动,都在这里了,原数奉还。另外一半,是定金。”

什么定金?自然是承诺嫁给他的定金。

“商人重诺,希望姑娘莫要食言。”

“……”

初好的眼睛闪着光,小跑着扑过来,趴在箱子上爱抚白花花的银锭子,贺阑抱着肩在一旁看着,捂住额头,无奈笑着。

又过了一柱香的时间,被救的江湖郎中站在下首,神态自若地任由初好围着他打量。

“在下蒋忠,拜见贵人。”他行了一个跪拜大礼,叩谢恩人的救命之恩。

“蒋忠?嗯……”这名字颇为耳熟。

贺阑面无波澜,坐在罗汉床上淡淡看着。

想起来了!

初好原本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再回神时,贺阑与那郎中一问一答已经说了好一会。

郎中正在向贺阑极力推荐自己,毕竟他再也不想露宿街头吃不饱肚子了。

除了一些常见的病症,他还宣称自己可以救治疑难杂症,甚至包括传染性极强的病症也可以治愈。

“天花、鼠疫、肺痨,在下都能诊治。”郎中洋洋得意。

贺阑凝神听着,神色逐渐认真。

就连他身边的神医都不能打这样的保票。

郎中滔滔不绝夸耀着自己,他有把握能把这位贵人镇住,嘴里冒出了好多贺阑闻所未闻的词汇。

初好越听越耳熟,不禁打断道:“郎中先生的名字可是源于健胃消食片?”

蒋忠:…………

见他神色尴尬,初好惊喜万分!

老乡啊!

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只不过……

我的同胞!你怎么混成了这个鬼样子啊!

贺阑见她还有要碰那个男子的趋势,脸色不善,“初好,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