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好等一下哈!”头也没回,随口敷衍道。

贺阑:……头疼。

初好还想继续确认自己的猜测,但又不好明说,绞尽脑汁也不知道自己能和一个学医的对上什么暗号,想了半天,也只记得那个了——

她小心翼翼道:“给我来一盒头孢?”

蒋忠:“……少吃,有抗药性。”

初好咧嘴笑了,拍了拍蒋忠的肩膀,“兄弟,你也来啦。”

手刚落下,远处又传来某人的呼唤,“初好,过来。”

“……”

蒋忠被死亡凝视盯得头皮发麻,招呼都来不及打,踉踉跄跄地逃离了这个恐怖的地方。

初好没动弹,心里的弹幕飞速闪过:

坏了忘了他还在这,是不是太得意忘形,又要掉马了?!

她缩着脖子,像只鹌鹑一样杵在原地,不敢动。

她看着贺阑越走越近,直到停在她面前。

似笑非笑,意味深长。

“不解释?”

“我我我……”

“认识他?”

“不认识。”

贺阑笑,“哦,那为何如此热络?”

“……嗨,老乡,嘿嘿,老乡罢了。”

男人笑意渐深,“弈州人?”

“也不、不不是。”

“姑娘怎么结巴了?说谎可不是个好习惯。”他的声音越来越小,慢慢低下头,最终咬住那不爱说真话的小嘴。

唇齿交缠之际,初好被他弄得神魂颠倒。

男人的眸中却是一片清明,心中掀起了巨大波澜。

不管她是谁,只要不离开,他皆可当作不知道,不计较。

掉马危机以初好出卖美色而圆满解决,她以为自己侥幸逃脱,实则底细被贺阑基本上摸透了。

蒋忠因为自带金手指以及靠着和家主的后门关系,安稳地留在了江府里。

有个婆子旧疾犯了,蒋忠弄了个奇怪的东西喂给她吃,没出两日,病好了。

自此蒋忠在江府里变成了香饽饽,谁有点头疼脑热都找他,甚至把他捧上了神坛,说什么上天派下来赐给江府的活菩萨。

唯物主义的两个青年:……

“还好我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不然早就飘了。”

两个人熟络以后,初好才知这位看上去已经快四十的郎中先生和她同样就读于帝国理工,只不过是医学院在读博士,穿越之前也才不到三十。

初好看了看穿越以后头顶依旧空荡荡的蒋忠,神情悲悯,“辛苦你了。”

贺阑从门外进来,便看到他的未婚妻和别的男人“脉脉含情地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