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重要的物件,绝对不可能藏在显处。
必藏在机要之地。
好在陆岑平日里除了读些圣贤书,于机要奇甲之术也颇有造诣。
他先在书案的柜屉里敲敲打打,未见异常。木质地板上陆岑也屏息竖耳来回走动,也未见有异。
按理来说作为信物,稷王需要在写完信后拿出来用,所以最有可能是书案周围。
陆岑翻找之余忽然看见那幅画轴底部有些许微不可见的污渍。
陆岑握着那污渍处抬起画轴,果然见后面有暗格,想来那污渍是稷王时常用手握着卷轴沾染上的汗渍。
暗格之中有个匣子,但上了锁。
他用怀中带来的铁丝试了试,此锁精巧,他于撬锁之道并不精通,并没有打开这个匣子。
难道真的要冒险拿着这个匣子离开么?可他并不确定这个匣子里有没有他要找的东西,万一拿错了,打草惊蛇该怎么办?
魏侯府内。
稷王今日来此本就是借着归宁一事来找魏侯商谈。
“殿下的意思是说您没有向慎王的饭菜里投毒?”
“没有啊,自上次岳丈您让本王稍安勿躁后,我就没敢动手。正是因为此事本王心中疑惑才找了托辞来与岳丈大人商议。”
魏侯此时脸色凝重。他本以为此事是稷王所做。虽然之前告诉过他不要轻举妄动,可他不听劝告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此事竟然不是他,那会是谁呢?
毕竟那大理寺是皇帝的地盘,旁人的手很难伸进去。他们埋在那里的线人因为看守森严也一直不敢轻举妄动。
“此事老臣也拿不准。或许是慎王之前处理贪污案得罪的人,但旁人想把手插进大理寺的天牢并不容易。也或许是陛下想无声无息地了结此事也未可知,但老臣总觉得陛下之所以还迟迟不结案就是不想失了对殿下的牵制,按理来说也不该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