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他突然觉得那些长久在心中隐晦遮掩的心意渐渐明晰起来。
“顾舒容啊,你与陆岑,是因为我吗?”
他突然来这一句,倒是醒了她不少酒意。
随即,她轻轻摇了摇头。
他松了口气。
“大概是因为……因为不能坦诚相待吧。”
她说这番话的时候,已喝了好几碗。
此刻面色坨红,似已微醺。都忘了给他倒酒。
“顾舒容。”
“啊?”
“那日你问我有没有过那样的……烧手之患。没有过。以后……也不想有。但是顾舒容,我想我有了一期一会。”
一期一会,难得一面,世当珍惜。
一生只有一次的遇见。
他说他有。
他的话,言辞微而旨意深远。
可她还是听懂了,他在说……心悦她。
她一时间不知要如何去应。
好在,他没想过要她应。
“即使没有顾家,我也会护着你的。”
“我知道,那些事,不会是你。”
“我信你。”
“八年前,我外祖沈家被诬谋反。我在边疆七年,没有一日不想着平反报仇。所以我布了一个天大的局。赵太后是我的人。她命其侄女赵意然让其夫林将军假意投靠端王,引诱端王膨胀造反,而后当夜不予支援,端王兵败,稷王独大,皇帝忌惮,必召我回。而后,我有意设计,逼你嫁我,意在顾家……还有,我,没想过要当太子,但我想当皇帝。我说这些,就是想告诉你……我想与你坦诚相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