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舒容倒是敞亮地接过了话茬儿,“可不是!这殿下在马车上便训斥妾说这样难看的字也拿的出手?不过殿下说了,明日他要亲自抄一份佛经来呈给母呢!”
说着故意看了上官珩一眼。
上官珩此时一听便知是这丫头在故意给自己使绊子,在报昨晚抄经的仇。
心中有些意外,昨晚还蔫蔫的,今天就生龙活虎的。怕不是又将那些事掩在心底了吧。
也是,她那样的人,一时的失态已是不易。
只是这丫头什么时候胆子这么大了,是自己对她太宽纵了么?
可在母面前,他也只得应下。
“孙儿长久在边关,未能尽孝在母膝下,是孙儿的不是。如今抄些经文为母祈福也是应当的。”
太皇太后听罢,展颜大笑,拉着两人的手搭在一起,“好,好!我也好些年没看到珩儿的字了。趁着如今我老婆子眼还看的见,便多看看。”
晚间,上官珩在案前伏首抄着经书。
“殿下,要不……”林肃侍立在旁,有些看不下去。
“算了,就当为母祈福了,你下去吧。”
“哦,对了。给她找个嬷嬷教教礼仪吧。她那礼数实在太差。”上官珩低头看了看经文,随后又加一句,“找个严厉点儿的,且……嘱咐嘱咐。”
上官珩此时对对眼前的经文却并不觉得负累。于他而言,能够偶尔从那些劳形的案牍中抽身出来,咂摸抄写几章佛经是件熨帖人心的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