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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禀陛下。那伤口离心脏只有半寸,再偏一点,人就没命了。”

“你下去吧。”

太医忙起身告退。

“去查探的人来报说没有任何痕迹可寻,朕刚才接倒密报,魏侯连夜赶往稷王府。朕本还觉得顾家也被搅进来太过凑巧,怕是老二自导自演。如今看来,怕还是老三那个逆子的杰作。不聋不哑,不作家翁。朕如今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皇帝讲到这里,轻哼一声,面有自嘲,“只是这顾家……朕还有些踌躇。”

“陛下,贫道倒是有一计。”

“说来听听。”

“静观其变。”

“此话怎讲?”

“那顾将军最是耿直,听说原配早逝,也未曾再纳,十分疼爱这一子一女。依贫道看来,他不见得一定会同意这门亲事。陛下若下旨过早,他那人性子太过倔强,到时反而不可收场。”

“不错。那顾靖安颇为刚直,最不屑这些结党营私之事。这是好处,也是坏处。朕早前还曾试探过一二,他也不曾松口。”

“若是那顾将军不同意,陛下便依然可以作壁上观。若是同意,如今还是稷王占优,将顾家给慎王也不失为制衡的一步好棋。陛下可将御史家的次女封为侧妃与顾舒容一同嫁给慎王殿下,那御史是个墙头草,刚刚将长女送给了稷王做侧妃,听说御史家这两女素来不和。这样一来,御史必然摇摆,如此既分散了稷王殿下的势力,也不见得就会助长慎王殿下的气焰,中立摇摆之人越多,对陛下越有利。再者来讲,这御史次女心高气傲,这顾舒容自小被父兄千呵万护的宠着怕也不是好相与的。这后院女人一闹,到底是冤家还是亲家也未可知,陛下所担心的事也不一定会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