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怒气突来,掀了被子,大步走向薄言,一脚踹翻了小几,纸乱墨洒。他连鞋履都没穿,这一脚踹的他脚底生疼。

他有意让她在小几上写,他又瞧不到,可以歇歇手,可她像是非要与他对着干似的,硬是要折磨自己,引得他心疼。

他尚喘着粗气,胸膛起伏,可站在那里却不知该说什么话。

好在薄言只惊诧而不知所措地仰头看了他一眼,就低下了头。

章韫甩袖而去,唤人更衣上朝。

薄言将小几扶起,又整理了一下纸砚。

一时觉得头昏眼花,腹中空空。

她便叫人传了早膳。

那宫婢尚在小几上为薄言上菜摆着碗筷。

薄言吩咐了要简净些,因此只上了一碗冰糖燕窝粥、一碗冬瓜鱼丸汤还有一盘子如意饼。

那鱼丸汤刚端一上来,薄言就恶心干呕起来,方才还腹中空空,现下却一点儿胃口也没有。

“娘娘怎么了?可是不舒服?”

那宫婢忙关切地问道。

这几日殿外的人都不知道这晏安殿里发生了何事,只以为这薄言圣宠恩渥,一连留在晏安殿中两日都未出来。

“无事。只是饿的狠了,一时闻不得荤腥。”

“那奴把这鱼丸汤撤下,娘娘可用传太医?”

“不用了,你下去吧。”

那宫婢这才端着鱼丸汤下去了。

薄言看着几上的饭菜,胃口全无。她秀眉蹙起,忧思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