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你从前那手簪花小楷,找不回便找不回了,不要强求,不要有执念,陆惜若也是一样,回不去就回不去了,你薄言不比她差。”
他说着将捏在她下颔的手收了回来。
又扯过被子替她拢上。
薄言抱着被子,手却并不像方才捏的那样紧了。
她觉得章韫此人真是严苛极了。
他明明是要劝慰她,说出的话却像刀子一般锋利。
他明明在向她说喜欢,可却毫不怜惜地逼迫强制她去面对。
他不但话锋利,眼也犀利,看得透彻,将她心底所有的挣扎看得一清二楚。
可他的严苛犀利好像也并没有让她那么讨厌。
一时间心底的事被人看得这般清楚,她既有害怕,也有丝莫名的欣喜。
人都是渴望归属和被理解的。
“朕同你说的话,你好好想想。”
“想通了来告诉朕,朕给你身份。”
他看着若有所思的薄言,簇起了眉头。
“薄言,朕在同你说话。”
“嗯……奴……”
“日后不要再称奴,称我。”
他是皇帝,这天下人都是他的奴才。
她知道这句话的分量,一时并不敢乱叫。
“你是朕的女人,你的父亲也曾……是朕的肱骨。”
听到肱骨二字,薄言的眸中隐晦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