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声音委屈起来。
“那朕换个说法,不是羞辱,是处置。你私逃出宫的账还没有算。”
薄言只得扯了被子,却屈膝在身前挡着,手紧紧环着双膝。
“抬起头来,看着朕。”
“奴……奴不想。”
“抬头,这是旨意。”
他这话硬生生地把她一个泪流尽了的人眼里逼出了水光。她噙着泪,看向他,死死地咬着唇。
“薄言,看到没有,你在羞耻。”
薄言不知他话中的意思,却因“羞耻”两字一时间把唇咬的更紧了。
“人有羞耻是因为还想活,人有羞耻,心就是干净的。”
薄言恍惚间好像咂摸出了他这句话的意思,咬着唇的齿渐渐松了力度。
“所以日后你不许再轻生,不许再自贱。”
薄言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看似在践踏她的尊严,实则他在给她尊严,或者说当她人情心中一直不肯承认的尊严。
他在说,薄言,你不低贱。
“你曾说过,陆惜若这个名字你薄言配不上了。”
“可朕如今告诉你,陆惜若这个名字配不上你薄言了。”
薄言觉得心里猛然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