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

“静玉,别问。你信我,我不会害你的。你若真为了我好,就听我的。”

“我自是信你的。好,我不问。”

薄言这才吹了灯,放心地躺了下来。

她不能再在这宫里呆下去了,再呆下去,早晚会被章韫牵出背后的人。趁着现在静玉在章韫那里还不算打眼,等她出宫了,自己想要逃出宫并不是什么难事。

第二日傍晚,暗卫来到章韫身边禀告。

“启禀陛下,属下去查了一番。那人的确多年前就死了。当时他是被枭首,是验明正身的。他死后倒是有人去给他收尸,属下开棺找仵作验了下尸骸,时间上形体上都对的上。”

“下去吧。”

章韫此时有些疑惑,难道真是他想错了,是他冤枉薄言了么。但直觉告诉他,薄言这个人远没有那么简单。

夜晚戌时,薄言准时来到了晏安殿。

见章韫还在批奏折,便乖觉地走到昨日的小几旁,等候着。

章韫自见她进来,就不自觉地用余光扫了扫她的手,可她走路之间都是两手交叠放在腹前的,他看不清楚。

但想来昨日那宫婢只要稍微聪明些,就该明白他昨日的意思。应是没挨多少,况且她连慎行署的刑供都受的住,这点儿小伤也不算什么。

自己瞎操心个什么劲。

想到这里,章韫有些恼怒。

将手中的奏折一合,往桌案上一扔,结果太过用力,发出了不小的声响。

薄言本背对着他,此刻她闻声回头。

章韫忙用手抵在嘴边咳了一声,以作遮掩。

“过来吧。”

他索性今日奏折也不想批了。

薄言依令上前。

章韫将他白日里仿字的宣纸拿了出来,在她面前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