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言跪地谢恩,起身欲走。
但那青衣宫婢却踟蹰起来。
因为皇帝章韫并没有说数目。
“陛下,这……数目……”
“你们斟酌吧。只是她明日还要来教朕习字,别把她手给废了。”
这宫杖施于臀、脊,竹板则施于手。
这青衣宫婢便带着薄言往殿外走。
“薄言。”
薄言顿步转身低首屈膝。
等着他后面的话。
“朕说过,朕不急。咱们慢慢耗。”
薄言听罢蹲身福了福就与那青衣宫婢出去了。
薄言此时真的摸不准这章韫的脾气。
只觉得他喜怒无常,却不表于外。
心思不定,出招却凌厉果断,让人招架不住。
他明知自己并不会屈于刑供而吐露分毫。
可今日却于皮肉上搓磨她。
若是恼她摔了御笔,却为何只是轻罚。
薄言一时不知他究竟在想些什么。
只是她此时已经确定,他将她留下,并不只要学什么仿字之技,而是想要从她的嘴里一步步掏出他想知道的秘密。
章韫此时也很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