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希不好意思答是,不免有点恼羞成怒:“说了我问问题,怎么总是变成我来答你的提问了?”
“妹妹莫急,我稍后自会一一给你解惑。”崔然声音平静,不辨情绪,“你的婚事,你母亲做不了主,我的婚事,我母亲,也做不了主。”
孙希心内也认同他的这句话,但她前头说了那话,只好逞强着,撑着不发一语。
“和林太师孙女的婚事,你只知其一,却不知其二。”
孙希有点头晕,这句话信息量太大,她所知有限,猜,都不知从何猜起。
“你们以为单凭我祖母与林太师夫人交好,就定下他家孙女?”崔然又问。
孙希懵逼地点点头,又摇摇头,崔然顿觉好笑,下意识地摸了摸孙希的头,孙希气得甩开他的手,骂道:“你还以为是小时候呢,男女授受不亲,你别再乱碰我头发,否则我马上就走。”
崔然尴尬得缩回手,摸摸自己的鼻子,既不道歉,也不急,只说:“妹妹且坐下,我马上说正题,必不叫你失望。”
孙希白他一眼,坐回凉亭的圆凳上,只等他继续讲,心里打定主意,他再卖关子,她就走。
崔然肃了肃容:“妹妹熟读前朝史书,又常翻阅洞见,对于朝堂政治,想必自有定见。我母亲出身陈郡谢氏,靖海侯是我母亲族妹的公公,他家是武将,我家是文臣,但到底,还是隔了一层的,只是个转折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