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都道他是冷血,可知子莫若母,魏氏抬抬手,故作不耐道:“来人,先把她带下去,好生看着。”
打外头进来几个小厮,不顾念月的挣扎将她拖了下去,直到走了很远还依稀能听见她的哭喊声。
秦漪仍然没说什么,可她死死掐着手心,胸口因念月刚才说的那句话而纠疼不止。
他原是想要孩子的,只是不愿与她生。
“绾梅,你今日操劳一天也该累了,要不先回房歇着吧,念月这事定给你个满意交代。”魏氏忽然开口笑道。
秦漪知道,这是想避开她,未多言,她起身盈盈福了福,随即携宝珍宝画离去,自始至终未看周子濯一眼。
她实在是有些倦了。
待她走后,魏氏屏退下人,看向低头不语的周子濯,微叹了口气:“子濯,娘问你,绾梅进门已有半月多,你为何还不与她圆房?”
周常明闻言险些气晕过去,当即一掌拍向桌面:“什么?你二人至今还未……”
那俩字他实在说不出口,憋了半晌怒斥道:“你莫不是想让我二房断后不成!”
而周子濯却仍然垂首不答,这姿态叫他越发震怒,转而责问起魏氏:“你既早已知道此事,为何不告诉我?”
魏氏还从未见他发过这么大的火,一时也给吓住了,就在这时,周子濯起身站在二人面前,神色淡然。
“爹,娘,儿子对绾梅并无男女之情,之所以一直分房而眠,也是为了她日后着想。”
周常明瞠目结舌,怒极反笑:“你说什么?为了绾梅着想?如今她已进了咱们周家,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你这般晾着她,究竟是怎么个对她好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