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尹大人,来者是我。”陆濯踏入堂内,“我还是有一些冤屈的,需要府尹大人做主。”

“哎呀,五殿下,您怎地来了。”京兆尹从高堂下来,脸上堆起来皮笑肉不笑,“您有什么事,直接吩咐下官便是。只是五殿下您都觉得难了,下官怕更无能为力呐。”

他已经上三皇子康王的船了,脚踏两只船的人是没有好下场的。

京兆尹打定了主意,一旦陆濯问起来匿名信的事,他只管打太极推脱,是鲍桧报案的,他一个京兆尹上报给皇帝陛下是尽忠职守的体现啊。

“府尹大人自谦了,你是有大能的人,我怎会不知晓。”陆濯十分和煦,宛如一个正常人,他也这么跟京兆尹说的,“我眼下不是皇子,就是一个有案要报的寻常人,府尹大人就莫要推拒了。”

京兆尹不愿意接,也不敢接。

皇子报的案,如何寻常哦,怕又是一个要三司会审的大案,他不想入这摊浑水,他和康王一样,一心等候皇长孙降世给他们争脸。

陆濯向他逼近,京兆尹往后退。

“五殿下若有冤屈,不若入宫向皇上禀告——”(丽)

陆濯折扇一收,从袖中取出一物,露到京兆尹眼前,京兆尹一愣。

他昨夜与小妾玩牌,中途遗落了一张牌九,怎么都找不到。

眼前的赫然就是他遗失的那张牌九,角落的裂痕都一模一样!

京兆尹不动了,京兆尹甚至说不出话来了。

牌九在陆濯手里被转了一下,他微微一笑,把牌九从京兆尹的领口塞进去,慢条斯理地问:“礼也送了,眼下府尹大人可愿意接我的案子,解我的冤屈?”

京兆尹:“……五殿下说笑了,您只管吩咐,下官必当竭尽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