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濯打了个响指。

李直扛着一个黑麻袋进来,丢在地上,袋口一解,露出赛扁鹊那张倒了大霉的脸来。

“送一个人给府尹大人,想必府尹大人对日前城西深曲之事有些困惑,如今都可以开解了。”陆濯露出悲慨的神情,折扇直突突指向赛扁鹊,“此人外逃十八年,是我的弑母元凶!”

“冤枉啊——”

赛扁鹊被捆住了,动弹不得,只能大声嚎哭。

“我被宫里的娘娘当刀了啊,我当初一个太医院学徒,我什么都不晓得!”

眼看着赛扁鹊要扯出什么惊天秘闻,京兆尹赶紧让人闭门。

李直觉得他不配听太多,主要是跟着主子该晓得的也晓得了,于是走了出来,在大门口站着。

台阶下,停着五皇子府的马车。驾车的不是旁人,正是王得志。

王得志虽然没捉到赛扁鹊,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于是小擢了一把,兼了项赶车的活计。

“李侍卫如今是殿下身边的贴心人哟。”王公公阴阳怪气。

他们一上一下,他要仰着头看李直,而李直只需要垂着眼看他。

这让王得志格外的看不惯。

“王公公莫要信口开河,我一个粗人,如何当殿下的贴心人。”李直皱巴着眉头,“殿下听见这话,指不定会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