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的错。”
李承度将刀横在石桌,往前迈几步,上提门闩,静立在门旁,但扶姣却仍站在凳上一动不动看着他,很理所当然道:“扶我下去。”
等李承度顺应她的意思上前伸出手,才勉勉强强搭上去,一跃而下,上峰视察般负手踱进门,“我说的事,考虑得怎么样了?”
“如果我记得不错,离郡主走出这道门,尚未超过两个时辰。”
扶姣一愣,是哦,她在府里那样闹一场,总觉得过了很久,原来才这么点时间吗?
注意到她换了身少见的胡服,腰系皮鞭,一身刚从哪儿历练出来般的气势,李承度立刻反应过来,“可是有何变故?”
“变故……也能说有罢。”扶姣琢磨着,“可能我们只有不到两日的时间了。”
从她到张掖郡以来对阿父的了解,他如今肯定很急切地想得到玉玺,最多不超过一日就会做好对那母子俩的处置,然后迫不及待让她领路。
这也是她再次来寻李承度的原因之一。
但在开始说清来龙去脉之间,她还有件非常重要的事让李承度去做。
扶姣绷着脸,严肃道:“我来有两件事,第一件事……”
她将寻路途中,被人摔门甩脸色的事详细说了遍,重点在于那人居然敢“凶”和“骂”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