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如此,就有劳江主君了。”温折玉一派风流的摇着折扇,施施然走了上来。
“玉姐儿……”江摇心里想你还有脸回来,只是当着外人的面,还得装作贤惠的模样:“你回来了?”
回来几个月了都不着家,偏偏人家讨债她回来了,正好,这事就交给她自己应付。
“嗯。”温折玉目光凉凉的瞥他一眼,就听江摇上前一步,为难的向她开口:“玉姐儿……你看,如今妻主她不在王府,这王府虽然交给我管,可五千两,未免也太多了些。我恐怕做不得主……”
“江主君不必为难,这帐不必从王府出,就从我爹爹的陪嫁里出就好。”
陪嫁?!
江摇愣住了。
温折玉的爹爹肖缙当初嫁进王府的时候,确实陪嫁十分丰厚,只是……只是后来他接收以后,早已全数没入了他的私库,这么多年了,进进出出的,早就与他的混在了一起,哪里还分的清谁是谁的。
江摇没防备她会突然提起这茬来,紧张的语调都变了,“玉姐儿说的哪里的话,怎么动哥哥的陪嫁,岂不是让人笑话。算了,虽然妻主不在,但这钱既是你花的,我们也不能不给。来人呐,去把我的私库里的钱先拿出来,给玉姐儿把这钱先垫上。”
温折玉闻言无声的挑了挑眉,嘴角勾起一抹高深莫测的笑,摇着扇子迈着温吞的步子,又慢慢的走了。
江摇原以为他说开自个儿的私库给她将钱垫上,温折玉怎么着也该表示一下感谢才是,没想到对方竟是连一句话都没说。
不由的气的差点咬碎了银牙。
这小混球……
还是当初病成小傻子的时候最是可爱,病好以后便碍眼了许多,而且随着年龄越来越大,慢慢的竟是养成了一副混不吝的,烂泥扶不上墙的模样,别说他不待见,就连冀北王都懒得管她了。
可惜……这草包空占了王府嫡长女的名头,否则这世女之位,早就是他阮儿的了。
江摇回到房间之后,越想越气,最后发泄似的在房间里乱砸一通,这才稍微缓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