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公子们是卖笑, 俗话说一笑值千金,江主君这话,倒也不算有错。”那小厮不卑不亢的回道。
“噗……”温折玉以扇遮面, 差点笑出声来。
“这钱是谁欠的,你找谁去。”江摇自从坐上冀北王府的主君之位,一向被外面的人奉承惯了, 唯有这汀溪阁要账的小厮,表面上恭恭敬敬的, 说起话来却丝毫不留情面。经常噎的他说不出话来。
江摇一甩衣袖,脸耷拉了下来,冀北王因为公事离府有大半年了, 恰巧这失踪了许久的继女又不知从哪里钻了出来。镇日里遛鸡逗狗, 流连花楼的, 四处疯玩,花钱如流水一般, 还惹来了不少讨债的人。
她倒是享受到了, 却没想过, 这偌大的王府以后本都会是他阮儿的。如今她温折玉花的, 根本就是他阮儿的钱。
江摇的本家不算是多么富贵的人家,所以对于钱财来说看的极重。一想到这么多的钱都让温折玉眼也不眨的扔了出去,心疼的大晚上整夜整夜的都睡不着觉。
偏以前冀北王在的时候,他装的大度惯了,都是先紧着温折玉用,背后里再哭诉的,现在冀北王不在,他便是哭诉也没地方哭去。
也不知是不是就因为这个原因,温折玉一回来,花钱更加的大手大脚,已经到了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了。
再加上这个要账的与其他几家不同,说话不仅不够谄媚,还让他心里极其的不舒服,一时冲动之下,就甩了脸。
殊不知,这汀溪阁可不是普通的花楼,其背后,其实是皇室的人在暗地里支持着。这要账的小厮实际上是汀溪阁的管事,亦是那背后之人的心腹。
因此并不惧怕这在女帝面前没什么话语权的冀北王府。
果然那小厮一听这话,脸色也跟着变了,挺直了腰身,不高兴的看着江摇:“江主君这是何意?汀溪阁乃是小本生意,这诺大的冀北王府,莫非是要赖账不成?”
“你好大的胆子,敢这样跟主君说话。这可是冀北王府,不是你常去的那些小门小户。”江摇还没说话,自然有他身旁的人气愤的瞪起了眼睛,严厉的看着这说道。
“主君大人不必以势压人,奴是遵郡王殿下的嘱咐来府上要账的,您不给,这事说不过去。除非说,郡王殿下跟贵府已经脱离了关系,那奴自然是去寻郡王殿下本人去。”
她话还未说完,江摇已经吓得白了脸:“胡说八道什么?郡王自然是冀北王府的人。”
这话可不能乱说,若是被传了出去,他在这京都的名声也就完了。
“既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