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泰的脸已微微发青,沉吟片刻,忽道:“你有多久没听见五少爷的消息了?”
“这月初九,五少爷送夫人省亲回来途经总堂,您不是还见过他一次么?”
“他骑的就是这匹马?”
“当然。”
刀光一闪,棺材的盖子飞了起来。
棺材里躺着一个完全赤裸的男人,已死了很久,全身上下都泛出一种可怕的白色。
与其说是白色,还不如说是灰色。
死者双目睁开,脸上有一种惊异之色,好像对命运的来临全无半分防备,就在惊异的刹那间,一生飞速了结。停尸日久,肌ròu松懈下来,脸上的线条又平添了几分诡异。
他的胸口洞开,上腹的内脏一览无余。
“静禅!”
沈泰双目欲裂,撕心裂肺的一声长号,震得整条街的屋瓦都“隆隆”作响。
余下的时间,他手握双拳,一言不发,只是浑身不停地颤抖。
正在忙碌中的镖师们被这惨叫惊呆了,纷纷停下手中之事,神色凝重地望着这位一向沉着自持的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