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原本指望这些功夫对慕容无风的身体多少有些助益,却发现他的进展极度缓慢。
资质最差的人一天之内都可以打通的穴道,他三四天练习下来还是闭阻如故。
他的身体远比她所想象的要差得多。身上的经脉阻滞,竟是先天残损之象,远非后天的努力可以改进。
最糟糕的是,他用来打通经脉的气力总要远远大于经胲脉畅通后所增添的气力。结果往往是增源不多,反而内耗加剧。
没有人可以帮他,因为他的心脉薄弱,无法承受更强的外力。
所以练习到第四天,荷衣只好要他停止,而改教他最基本的静坐吐纳功夫。
她知道,如果坚持练习下去,第一个受害人很可能是他自己。
但她什么也没有解释。
自然,慕容无风什么都知道。
她忽然明白他为什么会如此不热心了。
他是大夫,对自己的身体了如指掌。
可他不愿拂了她的好意。
每思及此,荷衣的心中常常泛起一阵莫名的悲伤。
十天里,慕容无风总是在黄昏时分准时回院,每天晚上他都陪着荷衣,要么拄着拐杖,扶着廊沿在院子里散步,要么干脆出谷,去神农镇逛街。
剩余的时间,他或者阅读医案,或者教荷衣习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