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一个只在婚礼上见过一面的陌生男人。

下楼的脚步突然有点难以迈开,祁千雪莫名不想面对这屋子里的人,准备转身时,听见了来自身后的脚步声——夏京墨贴了上来。

“嫂子,怎么不下去?”

在这间屋子里的人,其实夏京墨是最有资格叫嫂子的人。他微微附身,两人影子缠绕在一起,看上去就像高个男人把身前的青年拥在怀里。

祁千雪慢慢往楼下走,身体紧绷,握着把手握得很紧,他对这些人都不太熟悉,神态有些拘束。

大概是以为牧鹤回来了,脚上连鞋子都没穿,拘谨得像在别人家做客,两只脚并拢,乖得像小学生。

“你好……”祁千雪对这位陌生男人不太熟悉,只见过一面,婚礼上有太多客人了,微微有些懊恼自己记不住人。

男人看着是很严肃正经的类型,年龄大概跟牧鹤差不多,是祁千雪不曾接触过的那种一看就很厉害的人。

他拿出一张纸放在桌面上,嗓音冷漠得近乎不近人情 :“你好,我是牧鹤的合伙人,曲向晚。”

没有要给祁千雪解释的意思 :“他现在遇到了一点麻烦,没办法回来,为了不让你牵扯进去,建议夫人尽快签了这份离婚协议书。”

祁千雪脸色苍白,纤细的手指紧紧绞着自己的衣服,呼吸困难般捂着自己的胸口,眼底蓄起薄薄的水雾,摇摇欲坠。

“这是牧鹤的意思……”

曲向晚略一点头 :“上面有牧鹤的签名,夫人也可以打电话询问。”

“另外。”他的眼睛落在祁千雪身上,来来回回地扫视,目光在裸露的脚上停留了几秒。

祁千雪连忙往后缩,左脚踩在右脚上,尴尬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曲向晚慢条斯理地继续说着 :“牧鹤在商场上得罪了不少人,难免会有丧心病狂之徒,为了夫人的安全,我们会在庄园里轮流照顾你。”

“像牧鹤一样照顾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