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圭慢慢合上纸卷,良久,笑一声:“他给予,他剥夺,我岂敢有怨。”

初春的天气还是那样的凉。

奇圭的身体里,连血液都在渐渐地凉下去,冰凉,可是他的肢体却连颤抖的力气都失去。奇圭觉得自己正在经历死亡,他现在还怕不怕死?奇圭不怕,他已经死了。

第 47 章

20情为何物

曼姝轻轻拾起桌上的密旨,打开,良久,轻声问:“为什么只有皇上的国玺?赐死王子,难道不算大事?”

姚一鸣轻叹一声:“奇圭,你也知道,这是你父皇的字,你父皇的印,同我们没有关系。”

奇圭道:“不必多言,将军动手吧。”

姚一鸣收起密旨,长叹一口气:“殿下如有未了之事,尽可吩咐。”

奇圭道:“没有。”奇圭说完,不禁看了曼姝一眼,曼姝微笑:“我追随殿下,殿下不必为我担心。”

奇圭沉默一会儿,有那么一刹,他觉得身体回暖,但是他连这个令他感觉到一点温暖的人都不能保护,而只能拖累她一起赴死,奇圭只觉得更加悲凉。

曼姝站起来:“姚将军,半个国玺也能当作圣旨吗?此风气一开,所谓共掌国事岂不成了一句空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