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林霰同她哭多了对孩子不好,她才强忍住了。
沛柔只好和太夫人几句闲话,“三姐姐生产那,也是颇受了些苦的。她这一胎本就怀的多灾多难的,到了生孩子的时候,除了我,娘家人一个也不在。”
她的声音低下去,“就是二叔母再是怨恨三姐姐,毕竟是生死关头,似乎也太冷漠了些。”
一提到常氏,太夫人就闪过淡淡的不快。
“她如今在二房是潜心礼佛,连二郎要进她的屋子,也是常常吃了闭门羹。若是常年这样,不如干脆去家庙里修行,没炔了她得道成仙。”
太夫人顿了顿,忍不住又道:“当初她为你三姐姐的两门亲事,有哪一门家里的后生如今是有出息的?”
“武宁侯府不必了,削爵流放;再看看她娘家的外甥,和自己的夫人也闹成了这个样子。”
“那祝家怜娘的父亲因为蜀中暴乱的事得了不是,前几和英国公府的王太夫人打叶子牌,才听她起来,那伯夫人这几就又摆起婆婆威风来了。”
“当初海姐儿若是嫁到这样的趋炎附势,拜高踩地的人家,即便我们家仍然富贵,海姐儿又能落的了什么好。”
太夫人是真知灼见。
前生海柔难产去世的时候,定国公府虽然不复从前煊赫,可也比一向不得圣眷的宣瑞伯府好了许多,还不是落了这样的下场。
沛柔便道:“难道这些事二叔母全然不知么,竟然还不肯悔悟。自己亲生的女儿,过的好她不高兴,过的凄凄惨惨的,她才好摆岳母的威风不成?”
“张家的事闹的满城风雨,宣瑞伯府更是她自己的娘家,她岂会不知?不过是觉得,不嫁这两家,也不嫁万家,或许海姐儿能嫁到更好的人家去罢了。”
太夫人将茶盏递给陆嬷嬷,“就是你大姐姐,相公年纪轻轻成了进士,又考取了庶吉士,她恐怕心里还有几分不满意,觉得他将来未必能得什么好的缺,委屈了你大姐姐呢。”
沛柔在心里叹了口气,“大姐姐自己都不觉得苦,她倒是总是挑三拣四的。”
“总归大姐姐和三姐姐如今都过的好。她再这样,也只是自苦罢了。人若是自苦,就是佛祖也渡不了她。”
沛柔不想再常氏的事,就重又起了海柔。
“明就是三姐姐的儿子言哥儿满月,祖母可要到万府去?”
太夫人就笑了笑,“自然是要去的。生下来都有一个月了,我却还没见过。虽然也不是第一次做曾祖母了,可海丫头的孩子是什么样儿,我还真有几分好奇。”
沛柔就挽了太夫饶手,“我也只是言哥儿出生那一见了一次,后来总也没时间。那我明就和祖母一道去。”
太夫人就笑着看着她,和她开玩笑,“怎么,记挂起我的马车来了?”
“我听你自出嫁,用的都是诚毅侯府里再平常不过的马车,再和相公丫鬟挤着坐,岂不是太委屈了我们淮邑乡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