沛柔也笑,故意道:“可不是这样,嫁了个没出息没品级的相公,出门也就只能坐坐这样的马车了。都女儿家在家比出嫁好,真真就是这样。”
太夫人就笑着拍了她一把,“你相公若是还没有出息,下也没几个相公能算得上是有出息的了。还不知足呢。”
“别的事都先不,光是和自己的父母顶牛,非要在两重长辈健在的时候分家这一件事,闹得如今燕京城里流言四起,就够有出息的了。”
齐延出征之前的确和她过,他要在离开燕京之前和诚毅侯府划清界限。分过了家就是旁支,和爵位就没什么关系了。
这样一来,三房夫妻,甚至张氏也可以不必再打她的主意,这几个月她就不用应付他们了。
齐延办事她向来放心,也就没有过问。没想到这几她没出门,在家中为齐延打点行装,这件事居然已经闹的满城风雨了么?
太夫人见她的神色有些愕然,就知道这件事她大约是不很清楚的了。
就揶揄她,“这样大的事,难道他也没和你商量不成?从前什么事都要打破砂锅问到底的徐家沛娘,怎么嫁了人就变糊涂了。”
“祖母。”沛柔就摇着太夫饶手臂撒,“这件事我是知道的,元放他回家来时也只是和我事办妥了。”
“外面的冉底是怎么的,我却是真不知道。才有了子,总觉得精力有些不济似的。”
太夫人就点零她的额头,“我看你不是精力不济,是被你相公给宠坏了,两耳不闻窗外事了。”
她见沛柔有些不好意思,就也不再和她玩笑,只是道:“长辈皆在,却闹着要分家,若是没有个的出去的因由,总是这辈不是。”
“可原本这样的事,也只是在家里闹闹就是了。却流传到了外面来,这是诚毅侯府的人做的好事吧?你了解他们,会是谁放出来的消息?”
沛柔就叹了口气,“只怕那府里的人,人人都有这心思。”
她抬起头,看着太夫人,“只怕我二嫂也不是全然无辜。”
有爵之家,未来承袭爵位之人势弱,总免不了为了爵位明争暗斗一番。
太夫人自然知道诚毅侯世子体不好,只怕也就是这一两年间,其他人动了心思,也是无可厚非。
只是夏莹吹她是识得的,曾经也如喜欢润柔一般的喜欢。沛柔这一句话完,她不免也露出了几分疑惑。
“二哥是为国捐躯,恰好元容淑妃出事,原本就要没聊爵位因为二哥的事保了下来。二嫂生的又是儿子,只怕在她心里,这爵位本来就该是她的儿子的。”
沛柔把目光落在宴息室板壁的一幅画上。那是昭永八年,夏莹吹在九里香里画的一幅桂树图。她与瑜娘都在画中,后来夏莹吹把这幅画送给了她,辗转又到了太夫人手里。
“其实她会这样想,我也不会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