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皇上托我带给张老的百年佳酿,也算有些年头了。”齐延打开坛子,又递给他:“尝尝?”

张太医欣慰的看着他,慢慢品了一口才说道:“孺子可教!孺子可教!”又有些不舍的把坛子递给齐延:“你也尝尝。”

齐延接过酒坛,没有一丝犹豫,喝了一大口,酒水顺着他的下巴滑落下来,又隐入胸腔,显得有些不羁。

张太医捋着他那把枯草一般的胡须,笑眯眯的夺过来:“不想喝就不要喝,浪费我的酒。”

齐延意外的看他一眼,以前他可都是让他喝完的,不喝完还不让走,今日可是奇了。甩甩头,齐延努力清醒几分:“张老,前几日商讨之事,你考虑的如何?”

张太医又仰头喝了一口酒,品了许久才慢悠悠的开口:“不急不急,你先说说,那个小姑娘得了什么病来着?”

齐延眉眼之间没有一丝不耐,又细细的讲了一遍,

张太医边喝边听,也不知道听了多少,许久才说道:“你去找一株深紫色的落瑶花,这花如今甚是稀有,也不知道你有没有这个缘分碰到。等你找到了,再去太医院找我吧。”喝完最后一口,一边说着“好酒”,一边倒睡着了。

齐延站起身,把张太医拖到床上躺下,给他盖上被子,才快步下了山。回到国公府,齐延写了封信给江映月,让段晨送过去,才合衣躺在床上睡了过去。

江映月刚用完晚膳,收到齐延的来信吃了一惊,又有些好奇,顶着两个丫鬟戏谑的目光,红着脸跑进了内室,抽出了里面薄薄的一张纸。

和落瑶花长得一样的花……

她怎么觉得好像在哪见过?江映月呆愣在原地,想了许久。

过了片刻,江映云来了,江映月勉强放下这桩心事,把妹妹迎了进来。

“阿姐,能不能让雪青和荼白先出去,”江映云一进门便拉着她的手,带来一阵凉意,瞧着却有些羞涩,“我有事想和你说。”

江映月皱皱眉,倒不是因为她的话,而是因为她身上沾染了落瑶花的香气,当下便浑身不自在,她怕寒,暖阁里没有开窗,是以有些闷,江映月忍了一会儿,还是有些难受,强笑道:“云儿,不如咱们出去说,刚好消消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