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斐然:“……!!!”

宁斐然张口结舌,磕磕巴巴地说:“是、是啊……是吗?”

他力持平静,看似稳如老狗,实则内心慌得一批。

周弈这话是什么意思?单纯地说草缺了一块还是在暗示他已经知道了什么?如果知道了,他会不会把这件事说出去?

不对,周弈不是那种人。

然而头上长草未免太奇怪了,周弈是不是也觉得很奇怪?

宁斐然心里一团乱,这时候忽然想起来——我他妈现在在医院里啊!

晕倒之后送医院,肯定要做检查的。那……是不是已经有医生知道了,并且打算把他曝光之后切片研究?

宁斐然乱想一通,脸色千变万化。

周弈看他一下忐忑一下慌张,嘴角勾了勾:“想什么呢?”

“没、没有……”宁斐然觉得自己话都要不会说了,满脑子都是自己躺在手术台上被开颅研究的场景,马赛克都快通过脑洞溢出来了。

“咳。”周弈压着笑。“这件事是王鹏告诉我的,没别人知道。”

“……喔。”宁斐然松了口气。

既然这样,也没什么好顾忌的了。宁斐然立即上手去摸草芽,指尖碰到缺口的地方整个人都僵住了。

虽然平时宁斐然没怎么把这株草当回事,但好歹也是从自己脑袋上长出来的,缺了一块怎么想都有点难受。

还是被别人掐掉的……想想这就相当于被砍掉了一根手指!

病房卫生间里有镜子,但宁斐然刚醒来,身上还没什么力气,只好让周弈帮忙拍张照片,好让他看看草芽现在是什么样。

看完后,宁斐然反复在缺口处摸了几下,忽然心疼的无以复加。

他叹了口气,躺尸在病床上不动了。

周弈给他定了个外卖,白粥配各式小菜,没多久就到了。

周弈也是一夜未睡,这时候刚好有点饿。两人分着把外卖吃完,这时窗外还未全亮,看着有些雾蒙蒙的蓝。

宁斐然还有点头疼,他拿起手机看了眼时间,道:“我白天能出院去录节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