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国公摇头,“应当不是,我原也是怀疑他的,可后来竟然连陈贵妃这些年给后宫下药之事都被那些人抖了出来,牵连到了臣贵妃,铭儿的人这几日在朝中也被皇上换下不少,那景渊的人更是大肆针对着铭儿,这事儿对他没有好处!”
陈宏听完问道,“那……那是六殿下?”
陈国公轻轻摇头,“暂时还不知晓,我已派人去查了。”
突然,管家从外面走来说道,“老爷,二殿下在外面求见!”
“二殿下怎的这时候来了。”陈国公皱着眉,对管家说道,“还不快请二殿下进来!”
“是!”
“舅公!表舅!”景铭急匆匆的从外面进来了。
陈国公与陈宏正准备行礼,被景铭制止,“这里没有外人,舅公与表舅不必如此。”然后伸手扶着陈国公坐下。
“二殿下今日怎的今日来了……这个时候,殿下真不应当与我们陈府走动啊。”
景铭脸色显得有些焦急,“舅公,我也知道最近朝中……母妃那边也受了牵连,今日父皇下令,夺去我母妃封号,将我母妃关在她的寝宫禁闭,命人在外面守着,任何人也不能接近。”然后有解释道,“我一时心急了些,就只身前来,但这一路上我极为小心,并没有发现有人跟随于我。”
“殿下莫急,微臣如今也是……”说到这儿,陈国公叹了口气,“贵妃那儿,臣怕是也帮不了殿下了。”
“舅公,我也并非只为我母妃一事儿前来……”景铭说到这儿,特意看了看屋内的其他人。
管家会意,悄悄的为他们关好房门后便退下了。
景铭见屋内只有他们三人,开始说道,“舅公,你也知道我与母妃本来就不受父皇待见,父皇就喜欢那青楼的女人和他儿子,这些年要不是受舅公提点,我们母子怕是……”
陈国公听得也有些动容,自己也算是看着景铭长大,怜爱的摸着他的头,“铭儿好端端的说这些做什么?”
“舅公,如今母妃被贬,舅公也被人暗算,舅公若是失了势,铭儿怕过不了几日,便会被父皇封王,随意挑个贫苦一些的封地送去了,到时莫说争位,怕是回京一次都难!”景铭抓住陈国公的手,“舅公,我们若是再不出手就来不及了。”
陈国公也自是明白,叹了一口气,“殿下这又是何意啊?”
景铭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陈宏说道,“舅公也知再过几日便是那景渊的生辰,到时候父皇定会前去他的府中为他祝寿,我养了些暗卫,到时……”
陈国公反手握住景铭的手腕,“殿下,这话可万不能说出啊!”
“舅公……”景铭脸色有些着急,“舅公,若是再等下去,陈家怕是……”
“殿下!”陈国公声音带着些威严,“有些话不能说,此事不必再提……”
“舅公……”
“殿下,天色已晚,殿下还是早些回府为好!”陈国公对一旁的陈宏说道,“臣腿脚不便,宏儿便替我送送殿下!”
陈宏虽是不理解他父亲,但还是照做了,“是,殿下这边请。”
陈宏在送景铭出府的路上,景铭忽的想起陆江游对他说的话,“表舅,如今舅公年事已高,做事也顾虑极多了,可表舅也知道这次舅公近来备受打压,我父皇这些年明面上虽是敬重陈家但实则对陈家多加防备,这次我父皇怕是不肯放过陈家了……”
陈宏听了这话虽是对景铭说他父亲年事已高有些不满,但也不得不承认景铭所说并无道理,“那依殿下之意?”
景铭看着陈府中来来往往的婢女,“表舅还是随我去我府中细说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