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狱卒见了顿时吓破了胆,知道自己这是惹了不该惹之人,一下软了身子,跌倒在地。
直到岑止带着陆鹤轩走了,他还有些后怕。
“怎么还不醒啊?”
岑止一边喂着陆鹤轩药,一边喃喃自语。
“咳咳……”突然,陆鹤轩将药全部吐了出来。
岑止赶紧拿着手帕替他擦拭,然后忽的见陆鹤轩睁开了眼看着他,愣了一下,“你……”
“我再不醒……怕是要被你喂的药……咳咳……呛死了!”
岑止瞪大了眼睛,没想到自己救了陆鹤轩,他醒来第一句竟是这话,顿时有些气恼,把手帕扔在了陆鹤轩脸上,“陆鹤轩,你有没有点良心啊!我救了你,你就跟我说这个!”
陆鹤轩想了下说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记着我昏迷前你是拿着六殿下令牌来救我的吧?说到底是六殿下救了我才对。”
“你……你自己喝!”岑止忍无可忍,将药碗放在一旁的桌上,然后拔腿就走出了屋内。
莫云远这几日见着岑止每次被陆鹤轩气得出了他院内,翌日又照旧去他院内照顾他,对那陆鹤轩好奇得很,终于忍不住来看一看这陆鹤轩到底长什么样。
陆鹤轩起身想行礼,被岑止按住。
莫云远笑道,“不必行礼!恢复得如何呢?”
陆鹤轩也不勉强趟着回应了,“曾蒙殿下关心与照顾,已无大碍了!”
莫云远一边点头,一边暗中观察陆鹤轩,“那便好!”
岑止在旁边插嘴道,“那是他活该,谁让他说那赵鹏徇私舞弊还被赵鹏知晓了。”
陆鹤轩没有理他,莫云远倒是忍不住笑了,与一旁的岑行说道,“我记得前几日好像传闻那位赵公子惹上了什么不该惹之人,被人废了手脚,是吧?”
岑行也是忍不住的笑意,附和着莫云远,“是啊,据说除了他,还有狱中两位狱卒,我曾远远看了一眼,那样子……挺惨的……”
“兄长……”岑止不敢让殿下闭嘴,只能叫着兄长让他不要再说了。
陆鹤轩自然明白这是什么意思,盯着岑止不说话。
岑止被他盯得有些不好意思,“看什么看,我不知道!”
莫云远见岑止不好意思了,也不取笑他了,问陆鹤轩,“今后,可有什么打算?”
陆鹤轩答道,“我想跟着殿下!”
莫云远有些意外,“为何?”
“陆某已经没资格再参与科举,我也找不到其他出路了……”
莫云远笑道,“你先好好在我府中修养,这些事不急……”
陆鹤轩在西北那间院子修养了时,岑止就天天往那里跑,陆鹤轩好了,也往那里跑。
这日是上元节,岑止在陆鹤轩屋中赖着不走,“陆鹤轩,我……我有一事想与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