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片刻,对方便已经消失,唯余屋外匆匆步子声。

而被留在会客厅内的两人都有些未反应过来。

只是戚弦衣回神的快些。

“想来是因着你方才的话,叫她心中不好受了。”她看着跟前的岑温言道。

岑温言抿唇:“我原同她不过就一面之缘,无甚深切的关系。”

戚弦衣不置可否。

“先前那些日子你的表现可不是这样的。”

“殿下!”岑温言实在不想再听对方将那些话再复述一道了,因而略提高了些声音,接着沉默片刻,才缓缓道,“若我说,先前那些事并非我所做,也不是出自我之本意,您可相信?”

“嗯?”戚弦衣闻言勾唇一笑,“这便有意思了。自本宫将你从后巷带回后,这一个月来,你所做之事都是你自己亲自所为,眼下又这样说,难不成是有谁逼你做的?既如此,那你便说出来,本宫倒想瞧瞧,是谁有这样通天的本事,竟能瞒过本宫,在公主府要挟本宫要救的人?”

她这话听着似是信了岑温言的话,可仔细一听却能听出来,她根本觉着对方是在胡言乱语罢了。

毕竟她的公主府守备森严,旁人轻易不得进,况且岑温言先前那些行为完全是在意识清醒的情况下做的。

要说是有人胁迫他,同谁说都不会信。

且在戚弦衣的记忆中,这个人心心念念的便是那柳妍妍,对待原主仿佛仇人一般。

眼下忽然改变态度,倒也不似先前那个几个世界的男主一样。

先前那些世界的男主,也有好几个是一开始不喜欢原主,但戚弦衣去了之后,便慢慢变了,开始对她上心,进而黑化。

可戚弦衣来这个世界的当天,岑温言便把自己伤至昏迷,尔后她同对方更是一面都未曾见过。

今日才是戚弦衣同对方第一回见,若是按照先前的经验,对方不应此时便改变了对原主的态度。

但前几日对方一再求见,且今日又一直说不愿离开,这才让她稍稍上了点心。

这人……

她看着对方,眼中忽地起了些波澜。

岑温言听得对方反问自己,便知晓对方并不信他的话,因而将自己差点未忍住说出来的话尽数压下。

此时,方才出去的春暖同暮夏一起回了来。

“殿下。”她二人先是福身行礼,接着暮夏道,“适才奴婢会平院叫了人,眼下已经提岑公子将一应行囊打点好了。”

一旁的春暖待她说完后,也开口道:“孟大人那边奴婢也已经知会了,送岑公子离开的人已经安排好,如今正在府外候着。”

戚弦衣闻言略一点头:“甚好。”说着看向岑温言,“岑公子,请吧,本宫先祝岑公子日后一路顺遂。”

她说着步子稍挪了几步,往一旁退去,将出去的那条路让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