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和想象中那种美到不像地球人的程度还是有点出入的。

好看是好看,但也没有那么绝顶好看,只是胜在气质好,和一般的庸脂俗粉不同,一看就是读过很多书的,肚子里有墨水的那种。

他笑起来特别纯净,如沐春风,是很温柔的那种类型。

其实这些都不算什么。

最最奇怪的是,余鹤在这房间里见到了那个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换句话说是个本不该暴露于阳光之下的人——

殷池雪的暗卫——曾戏时。

“伤口包扎好了,近几日注意不要碰水。”处理好伤口后,书儿收了绷带和药水打算起身离开。

殷池雪轻咳一声,似乎是在示意什么。

余鹤有些看不懂他,不知道该不该接这个茬儿。

“去看看书儿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你愣在这里做什么。”殷池雪都快咳成肺痨了,但那个愣头青戏时依然无动于衷,殷池雪可算看不下去了,出声提醒道。

“帮我把剪刀洗了吧。”书儿笑笑,眉眼弯弯。

愣头青戏时一听,点头似捣蒜,尔后几乎是同手同脚地走了过去,拿起剪刀,又同手同脚地拿去清洗——

看得出他非常紧张。

余鹤地铁看手机老人.jpg

这是什么情况,为什么自己没看懂。

还是说殷池雪有这种癖好,办事儿时喜欢找两个人在旁边观摩。

“一会儿你先带着太子找间客栈住下,我联系的那户人家地处位置偏僻,今晚是到不了了。”殷池雪道。

余鹤点点头:“那你呢。”

“我今晚在这边住下,还有点事要处理。”

余鹤翻了个白眼,这个人竟然如此不要脸地说出口了。

“王爷,想不到您在这种事上如此勇猛,一下午不够,晚上还要再战,奴才实在佩服。”说这话的时候,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酸酸的味道。

殷池雪不屑地笑笑:“怎么,想试试?”

余鹤斜了他一眼:“我配么?”

“不配。”殷池雪几乎是想也不想地诚实回答道。

虽然早就料到他会这么回答,但真听到这句“不配”从他嘴里说出来,还是会有点难过。

真的只有一点点,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那你先过去,别让太子在外面等急了。”殷池雪甚至已经不留情面的开始下逐客令了。

余鹤带着这一身伤慢慢从榻上爬起来,尽量掩饰自己的情绪,笑道:“那我就不打扰王爷办好事了,奴才先行告退。”

殷池雪没再回答他,而是拿起桌上的书翻开——

余鹤轻叹一声,一瘸一拐地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