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莞生气,筹划两月的事就这么失败了,到手的鸭子就这么飞了,她气得令人去查背后之人。
“怕是不易查,临安城内贵族无数,再查会暴露自己。”心腹提醒道,为一座酒楼得罪权势高深的贵族,如何看都不是好买卖。
元莞缓过神来,气归气,还是安心地接受此事,这才想起花阁的事,忙碌多日,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她转了心思,心腹跟着松了一口气,轻步退出去。
盯着白楼的人不仅元莞,还有陆家,陆连枝也是空忙,在得知白楼易主,买家不知是谁后,便来寻元莞。
背后之人太过隐秘,怎么查都查不出来,不知怎地,她就想起元莞。
元莞自己也是一肚子闷气,当即回道:“我也不知,你白白忙碌,我何尝不是。”
陆连枝见她神色不似作假,就跟着道:“那会是谁做的?”
“查不出来,不过为一酒楼得罪背后权势,不值当。”元莞将心腹的话转劝陆连枝,临安城内龙蛇混杂,又兼之是天子脚下,行事该留几分小心。
“你说得也对,你怎地对酒楼也有兴趣了?”陆连枝好奇。
“无事做,寻些事情做。”元莞自然不会说实话。
陆连枝颔首,话锋一转就说起易军的事来:“我听说城防军弊处多如牛毛,陛下盛怒,易军一事势在必行,这样避免有心之人从中作乱。”
事情闹了这么久,才想出这么折中的办法,朝臣与皇帝都很满意。她望了一眼元莞,又道:“你可知如何易?”
“如何易?不是还未曾商议出来,不过观眼前情形,易军可消除城防军内原有的弊处,就买卖官职一事,可彻底根除。”元莞回道。
“嗯,我听旁人说起来,听说陛下气得不轻,不想天子脚下竟还出现斜封官一事。”
斜封官在前朝指的是非正式的官员,要从侧门交由中书办理,是对他们藐视的称呼。城防军内的军官有些都是勋贵买卖进去的,官职虽说一样,可来历不正,一查便查出来。
陆连枝乍听来,先是不懂,元莞解释一遍才明白,颔首道:“可见弊处确实很多。”
她照旧什么都没有探听到,索性就不问了,道:“再过几日,就是酿菊花酒的好时,你可去陆府玩?”
“不必了,过几日我去办大事。”元莞摆摆手,她要去花阁看看。
陆连枝好奇:“何等大事?”
“等我办成再告诉你。”元莞不说,免得她跟着,到时惹人耳目。
她都已这么说,陆连枝也不好多问,悻悻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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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楼易主,酒楼规制依旧,就连跑堂的都没有变换,若非在意此事,也不会知晓背后换了东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