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霞奇怪:“您帮助那位少东家做甚?”
“不帮他,我帮自己。等那位少东家官司赢了,他不会打理酒楼,我便找人买下来。白楼之地,惯来是贵族爱去之地,到时会有不少银子进账。”元莞摸摸自己下颚,尤其是那年与周暨去白楼,被赶了出来,可见白楼在临安城内时日久了,有自己的经济与人脉,这些是银子无法买来的。
她既已出宫,总得好好谋划,不能听之任之。
“可是您有这样的想法,旁人也会有的,再者您有银子吗?”落霞毫不犹豫地泼了盆冷水,那么大一座酒楼盘下来,肯定费不少银子。
元莞被她提醒后,想起元乔的库房,同落霞低声道:“把那座库房卖了。”
落霞:“那不是您的。”
“钥匙在你手里,就是我的。”元莞毫不犹豫地下决心,元乔抢了她的私库,她卖她的库房,也不为过。且在宫外,没有银子就寸步难行。
落霞感觉不好,她们只是暂时居住在公主府,哪里去卖主人家的珍品的道理,她耿直地劝说:“陛下知晓,会不高兴。”
“无妨。”元莞对元乔早就失去了畏惧之心,三番两次的‘试探’后,对元乔多了一重新的认识。
外刚内柔之人,看着就是吓唬人罢了。
花阁没有继续查,她亲自去库房,挑些质量差些的瓷器去典当,挑来挑去,都觉得不差。
元乔这些年摄政,得了不少珍品,都没有带去宫里,悉数留在公主府,拿出去卖,也不晓得有没有人敢收。
她思来想去,唤来账房里的先生,问起账面上的钱,指望从元乔身上再得些银子。
先生将账簿递给她,算盘拨弄一阵后,
道:“银子很足,三五万两是有的。”
三五万两很多?元莞不禁狐疑,为帝时见到都是上百万两银子……
废帝首次对银子产生疑惑,先生静静候着,不好直言问人家,便令人退下,对钱一事,尚是不解,索性令心腹去打听白楼价值多少钱。
她忙碌此事之际,城防军内乱,兵刃相接,打伤了新上任的副指挥使,御史借机弹劾,闹至御前。
皇帝令枢密院彻查此事,抓捕数人,都已军法处置,亦牵连不少军职高的将军。
一时间,城防军内的弊处显露无疑,弊处以及勋贵把持的现象、还有买卖武官的事情摆至皇帝面前。
皇帝震怒,彻查此事,没过几日,证据就摆在案头。
勋贵此时联合成铁板一块,想要彻底根除,并非易事,在秋日里有人提议以地方军来易下城防军。
各地的地方军归属何人,已然是一本难以算清的账目,谏议一出,勋贵跟着附和,如何易,成了最紧要的事。
此时白楼的事查清楚了,少东家夺回酒楼,却不会经营,使得生意一落千丈,元莞尚未出手,少东家就将酒楼变卖了,她慢了半步。
心腹回来后,禀道:“小的打探过背后之人,少东家不肯说,目前带着家仆与银子都已离开临安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