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青舒也并不是让他回答,自顾自地道:“水路被封,陆路检查严密,画像也都张贴了出去,他们走不脱,可只有一条船,他们能出去……”
福子闻言好像听懂了,又好像没听懂,细细一想,只觉不可思议,又觉得不无道理,他大睁着眼:“这,他们真的有那么大的胆子么?跑了,又回来,这实在……”
宋青舒低着头,将发黄的兰叶掐断,嗤笑起来,声调冷寂,“他们敢。”
“那他们在梁州么?”福子也有些激动,想了想又觉得不对,“王爷,万一他们没有上船呢?”
又自顾自道:“这些日子,在梁州也下死力的查了,那些酒肆茶楼住店还有挨家挨户排查,可没有他们的身影,王爷,他们会不会还在并州?”
宋青舒摇头,他并不确定,一切都是猜测,“不知道,并州那边没有消息,暂且就查梁州,把别处的事儿放下,将所有人手全都调过来,给本王严查。”
檐下的雨滴的急了些,入秋就是这样,雨丝缠绵,满眼全是薄烟,在外头走一圈,头发都会潮湿。
这样的天气,人也变的黏糊糊,索性世家也不算小气,发下不少薪柴,给庶民过冬。
前几天庶民们忽然被召集起来,领事的只说最近会有事发生,要他们听从吩咐,不许乱跑。
两人得到的消息太少,只推测宋青舒定有动作,却也不能知道更多了。
司南和路训平常没事,也会去捡柴火,庶民住的地方不算好,都是低矮的茅草屋,搭建在田间地头。
因着落雨,天气转寒,活计也少了,两人便在自己的茅草屋中生火休息。
“路训,我母亲,她身体还好么?”